
今晚乍接多年好友的喜訊,加上受晚上看了一齣哭的半死的《P.S.我愛妳》跟笑到不行的《曼哈頓奇緣》兩齣跟愛情有關的電影的影響,竟不小心讓我想起N年前在我還是高中生的時候,發生了一段讓我至今都沒答案的插曲。
那年我十七歲正在唸高二,我讀的是板橋愛買旁那所高職的夜補校,因為白天打工的緣故認識了在隔壁班的學姊葛珮瑩。那時的夜補校每個科系、年級都只有分甲乙兩班,因此學校安排同一科系的在同一層樓,全校當時也麻才八個科系,所以理所當然的學姊的班級很巧的就在我們班隔壁,而認識她也是很巧的一件事。
當年我是個三分之二的自閉兒,為啥是三分之二呢,因為也許更早之前發生某些事情造就我輕微自閉的傾向,也許其實我本來就自閉,不確定,反正那段時間我不太愛跟人說話,很內向,同班同學也很少連絡,甚至因此影響到打工的工作,不過這不是我今天想講的以後有機會再說。另外三分之ㄧ是在我跟人有某種程度的熟時,我也會一直跟人聊天,雖然說最多的不見得是我,但也因此曾在課堂上被老師點過名,叫我上課別聊天,呵呵,記憶中最讓我得意的一次,就是某次在上計概(計算機概論)時,被老師看到我在跟同學聊天,結果就被叫起來問問題,那次是上什麼零跟一的轉換,很巧,那天的課我事前有先預習過課本因此很容易就懂了,老師問我的問題我也順利的答出答案,當場老師很明顯的楞了一下,沒料到我會,最後只好叫我坐下乖乖聽課以後上課不許講話,不過,不知道是我多心還怎的,從此之後,每個科目的老師都會盯我(默)。
原本我的生活就是上班、上課然後回家,很少離開自己班級的範圍活動,自從認識了學姊後,偶爾幾次會過去她們班找她,而且,反正夜校麻年齡層蠻廣的,人也都來來去去的,根本少有人搞的清楚誰是哪班的,因此我偶而會大大方方的進去她們班找她,我們兩個又住的很近,隔兩條巷子而已,因此也常約下了課一起走。
就這樣一起放學了一段時間,某天突然出現兩個人,她們班的男生,學姊介紹說一個叫陳俊宏(是這名字吧?不是很記得,反正主角不是他,傻笑),是她大姐,另一個叫賴育宏是她二姐。
啊?我小愣了下,心裡想大姐二姐?這不是男的?為什麼啊?
我有問不過我不太記得原因了,好像說她們是幾姐妹什麼的,忘了(傻笑),只記得當我問時那位號稱二姐的學長一直對著我傻笑。後來更莫名奇妙的,他們說要跟我們一起回家,呃,我們順路嗎?我沒問出口,只是喔了一聲,就大家一起往校門走去。
這間學校其實不大,我們那時教室又在二樓,從教室走到校門口也不用三分鐘,我後來知道賴學長住板橋,另一位,咳,我忘了,反正跟住土城的我們是反方向就對了,而且他們倆個都有騎車,所以根本就是只能一起走到校門口後就得說再見了。我們班有時會晚個幾分鐘下課,我曾開口說要他們先走不用等了,而他們卻堅持要跟我們一起走,當年我心裡很疑惑(當然現在也還是啦),那時我猜說他們是不是有一位想追學姊,而學姊因為堅持要等我所以他們也才會堅持一起走?可是我不想當燈泡啊(搔頭)。
一開始因為也不大熟,所以我都有問才有答,也就學姊會跟他們一直哈拉,某天我自己覺得我這樣蠻礙眼的,杵在三人中間都不太講話蠻怪的,於是我有次刻意放慢腳步跟在他們後面,假裝忙碌的整理摺疊傘,想不到會被發現,賴學長也跟著放慢腳步跑來找我講話。
忘了我們倆個誰先起頭的,反正就是講到最後說他們倆個(走在我們前面的學姊跟陳學長)一路嘻嘻哈哈的很像一對,然後我們倆個是不是不應該當電燈泡等話,中間有說了些其他的,但,人的記憶不可靠吶,我不太確定那時我們說了啥,好像,也許我們倆個也搞了點小曖昧。
不過,我不敢肯定溜,某天跟學姊在等公車,他突然騎著車出現說要『載妳回家』,學姊說我們倆個住很近,你要怎載?他說可以三貼,我笑著搖搖頭,這樣很危險溜,你們先走吧,他們就走了。
我高二他們高三,也等於他們快要畢業了,當我確定我們也許真的有點什麼感覺在中間的時候,也是你們要畢業我們要說再見的時候了。
記得那時你們畢業旅行,三天兩夜(還是四天三夜?)可自行選擇去或不去,而學校規定沒去的人第一天一定要來學校接受點名,免得跑去做壞事,當知道你們三人之中只有你沒參加畢旅時還真的有點驚訝,那時二年級的我正好遇到大考會比平常早一點放學,之前我們每天四個人都是一起放學,這天你們畢旅的第一天,也是第一次剩我們倆個都在學校,還有要一起走嗎?無聲的看著正跟同學講話的你,唔,我不是很確定要不要等耶,你沒講(默),如果真站在這裡等?呃,好像也怪怪的,唔,不管了先走好了也不知道你還要講多久,又不好意思過去打斷,因為,好像很怪(默),但又不太放心,於是走的很慢還邊走邊回頭,看會不會遇到你一個人走出來,嗯,沒有出現。
第二天,三年級的教室是空的一片黑暗,沒去畢旅的人可以不用來了,第三天有燈但卻不見你,一直到三年級的畢旅結束,你們開始上課的第一天,我們又開始了四個人一起放學,但那天的你怪怪的,感覺上去悶悶的,好像為了某事不高興,是嗎?因為我那天沒等你?不知道,我沒問也不知道怎問,其實蠻想拉拉你的衣袖問問你為啥不開心呢?但我啥都沒做沒說就這樣走到校門口,第二天你就看似恢復正常的笑容了,但似乎感覺上某些東西不一樣了。好想知道為什麼喔。
你們要畢業的前夕我們的距離就已經漸遠了,超想知道到底那天是為什麼的也想試一下我們會前進還是後退,於是畢業典禮那天,本來二年級的只有代表會去參加,而我卻破天荒的帶束花出現了,其實那天有想買兩束耶,不過買花送男生,呃,好像很怪(默)。那天我們沒有交談到,典禮開始時我躲到教室去偷翻你們那屆的畢冊,典禮結束把花給了學姊,卻不見你,我想真的結束了。
事隔多年,唔,人家還一直記得這件事,也許某人已經忘記了,超想知道當年的答案喔,又不太想知道答案,萬一答案跟我猜的差很遠,唔,那就搞笑了,呵呵。
記得好久之前食神哥曾經問過我是不是在感情上受過傷害?(想不到這個人這麼敏感,對沒見過面的人居然能夠猜到,不知道要佩服他呢還是乾脆叫他半仙?)不過,事實上在愛情上是真的沒有受過傷害,因為沒那個機會,我現在承認我怕,我怕會受傷害,下意識裡一直拒絕、排斥任何會產生愛情的事件,而且小的小說看很多,高中時受好友美玉的影響,開始看愛情小說甚至有段時間自己也寫(不過當年覺得寫字會手痠,而且寫不及想快,都麻只寫大綱而已),所以,對於一些事情總是較敏感點,不過有時也敏感過頭就是了(默)。這樣真的不算受過傷害啊。
當年我怕,所以我沒有大方過,我想那時你也是害怕著什麼吧。這其實蠻有趣的,因為害怕所以我們不敢去做,但又會後悔錯過,唉,這就是人生。
其實捏,我之前已經在網路上遇到我的國中同學了,所以啊,我蠻想試試這篇貼出去之後,會不會遇到高中同學,很久之前有想過把這件事情再以小說的方式呈現,但寫寫就斷了,一直沒真正擠出來,看來是當年這件事我還沒放下,說實話,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面對,我想要什麼答案,再遇到當事人說不定人家結婚去或有女朋友了咧,那我現在想要什麼?我也不知道(聳肩)。看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吧,呵呵。